騾馬化炮兵的編制
騾馬化炮兵編制在不同國家和時期存在差異。以下為你介紹一戰、二戰時期部分國家的情況:
一戰時期法軍:一個步兵師有9個炮兵連,每個連裝備4門M1897型75毫米野戰炮。1914年,一個炮兵連由174名官兵組成,配有168匹馬(132匹挽馬、32匹騎乘馬),平均每門火炮需40多人和40多匹馬。全連分9個分組,前四組每組一門火炮、兩輛前車和一輛后車;第五組兩輛后車;第六、七組各三輛后車;第八組是鍛爐和維修裝備馬車;第九組是物資馬車和飼料車。德軍:戰爭初期,一個步兵師有12個炮兵連,每個連有6門FK 96 n.A.型77毫米野戰炮。后調整為一個步兵師9個炮兵連,每個連4門炮。1918年,一個炮兵連剩136名官兵和約80匹挽馬,主體裝備是4輛炮車和4輛彈藥車,還有觀測車、貨車、飼料車、補給車和移動廚房等。二戰時期日軍:一個野炮兵中隊有138名官兵和大約100匹馬(76匹挽馬,其余為騎乘馬),平均一門炮需35個人和25匹馬。一個炮兵大隊由三個野炮兵中隊和一個運輸中隊組成,運輸中隊有96匹挽馬專門拉炮彈。國軍:民國26年(1937年),調整師野炮兵連有145名官兵和149匹馬(114匹挽馬、35匹騎乘馬),炮兵連下屬連部、通信班、戰炮隊、彈藥隊、小行李和大行李。但國民政府無力給炮兵配齊騾馬,抗戰后期編制美制75毫米炮部隊時,馱運火炮的騾馬需美國援助。冷門的“自行”防空車,馬匹牽引的二戰德國MG-Wagen 36
二戰后,隨著科技的快速發展,機械化裝備在軍隊中的應用日益廣泛。一戰后,歐洲各國開始進行機械化改革,卡車、履帶式車輛逐漸成為軍隊中的重要裝備。然而,二戰爆發后,德國的閃電戰讓世人見識到機械化帶來的作戰優勢,使得民眾普遍認為德軍的陸軍師已經普及了各種機動載具。
實際上,德國當時的工業雖然發達,但面對武裝百萬大軍及補充作戰帶來的消耗,難以填補巨大的缺口。再加上道路基礎設施的限制,馬車/拖車在經濟性和實用性上更具優勢。德國在人力/畜力拖車和手推車的開發上也十分嚴謹,根據不同的任務需求,開發了多種功能和運力的馬車/拖車,滿足了部隊的日常需求。
在特殊功能的馬車/拖車中,Nachrichtenger?tkarren是一種人力拉動的小型通信車,Gefechtskarren (If.9)是一種供迫擊炮組使用的人力推車,Hf.12則是小型畜力牽引野戰廚房。隨著火炮對自主機動性的重視,催生了自行火炮、自行高射炮的誕生,而MG-Wagen 36則是一種馬匹牽引的“自行”防空武器。
MG-Wagen 36是在Infantriefahrzeug If.5運兵馬車的基礎上發展而來,前部仍設有馭手的座位,后部拖車裝有Zwillingssockel 36機槍座,可并排安裝2挺MG 34機槍,這是當時德軍陸軍基層步兵單位的主力機槍之一,具有高射速,實戰中常用于防空作戰。
MG-Wagen 36的機槍可以水平旋轉,俯仰射界在-10°~+90°,使用150發的彈鏈供彈,射手通過手柄操作機槍,利用專門的環形防空瞄準器瞄準,拖車配有腳架,以確保穩定。它的重量僅為570千克,寬度1.8米,不具備移動中射擊能力,通常需要停車作戰,常將機槍拖車布置在預設陣地上。拖車采用充氣橡膠輪胎,既可馬匹牽引,也可汽車低速牽引。
早在西班牙內戰期間,德國意識到基層步兵單位需要配備可跟隨的防空火力。MG-Wagen 36主要裝備到營級單位,考慮到當時的條件,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。二戰期間,德國總共生產了約1000部,主要配發給山地部隊,在東線戰場上使用頻繁,并且常用于攻擊地面目標。目前,全球僅保留少量MG-Wagen 36。
德國二戰老兵故事,蘇德戰爭爆發初期有多恐怖?
第二次世界大戰東線戰事初期,可以說德國是真正意義上的神圣騾馬帝國,從入侵蘇聯開始,納粹德國就動用了70萬匹軍馬,而坦克卻僅僅只有幾千輛。按照當時的德國軍令,每個步兵連配備8輛馬車,團一級配屬一個馬車運輸連,用來運輸各連的重裝備。馬車具體這樣分配:3輛單套馬車拉機槍和迫擊炮,3個排每排一輛;2輛四套馬車,一輛拉彈藥,一輛拉野戰廚房;2輛雙套馬車拉士兵的背包,一輛雙套馬車拉給養。
按照所謂德國人的嚴謹,軍馬在補給中被分為四個等級:最高負重馱馬,負重馱馬,騎乘馬和馱馬/小馬。最高負重馱馬的最低飼料配額是5650克燕麥、5300克干草和5750克麥稈。其他三個等級依次遞減。可想而知,軍馬給德軍的后勤供應帶來了不小壓力,況且德軍各戰場以東線的軍馬飼料配額為最高。就這樣,在廣闊的東歐平原上,德國人與馬一起埋頭進軍。有德軍士兵后來寫下這樣的回憶:
馬匹在漫天黃塵中咳嗽嘶叫,發出刺鼻的難聞氣味兒。這些松軟的沙土跟后來遇到的沒膝泥濘一樣,讓馬匹筋疲力盡。人們在沉默中行軍,種滿向日葵的土地一公里連著一公里,接著又是一公里,令人厭倦。滿身塵土,喉嚨和嘴唇干裂。
在德軍士兵眼中,俄羅斯的大地太過遼闊,道路綿長到似乎永無盡頭。而且德軍步兵一直是跟在裝甲部隊屁股后面前進,永遠要緊追慢趕。睡覺成了不定時的短暫休息,德軍士兵抱怨每次睡一個半小時就被喊起來繼續行軍,還不如不睡。有時每天行軍長達50公里。行軍中太過無聊,有的德軍士兵在日記里算起步數:平均每個人邁一步60厘米,50公里就意味著每天走84000步。這種無聊真是無法忍受,德軍士兵在日記中這樣寫道:
隨著我們的行進,眼前地平線的低矮山丘慢慢沉落到我們身后的地平線之外。我們面前每座山丘幾乎都是一模一樣的。一英里接著一英里,一切都讓我們的灰色制服變得模糊不清,因為一切都是如此廣漠,都是如此相同。我們盼著能碰上俄國人——干什么都可以,打一仗都行,只要能緩解一下這單調到可怕、無休無止沒有盡頭的行進。有一次我們晚上11點才找到一處農舍宿營,那天走了差不多65公里。
想打仗?這很容易。德軍的閃電戰將一線蘇聯紅軍成建制摧垮。德軍坦克過去了,被打散的蘇聯官兵卻沒有放棄抵抗。后面跟上來的德軍步兵與之遭遇,東線的戰爭地獄就此開場。有德軍士兵回憶:坦克在開闊地看不見步兵了,其實俄國步兵還躲在玉米地里。接下來就是最要命的活兒——黎明黯淡的晨光下,一場又一場血腥的肉搏戰。莊稼地里躺滿了俄國步兵的尸體。俄國步兵不投降,手榴彈都沒法把他們從藏身處里給轟出來。
只是轟出來?德國士兵想得太天真了。他們經歷的是怎樣的戰斗?每遇到一個負傷落單的敵人,都必須停下來戰斗。一個俄國下士,沒有武器,肩膀上受了重傷,居然還揮舞著工兵鏟沖出來,直至中彈倒下。瘋了,完全瘋了,他們像野獸一樣戰斗——也像野獸一樣死去。
許多年輕的德國士兵從前連死人都沒見過,戰爭給他們造成的第一個視覺沖擊,往往就是蘇聯紅軍的尸體。可他們見到的是怎樣的尸體?突然所有人的腦袋都向右轉。我們眼前出現了自俄國戰役以來見到的第一個死人。那具尸體就躺在我們眼前,如同一個妖魔,象征著戰爭的毀滅。這個蒙古人的頭顱在戰斗中被炸碎了,制服也被炸爛,赤裸的腹部被彈片撕裂。我們集合整隊,加快腳步從這具尸體旁邊走了過去,將這個場景拋諸腦后。許多德國士兵從前不知道,蘇聯紅軍中居然還有女兵。那些女兵全身赤裸,都燒焦了。她們躺在一輛被擊毀的俄國坦克里,散落在坦克周圍。太可怕了。我們在這兒不是跟人類打仗,僅僅是些野獸而已。我們全累得半死,一個個癱在戰壕里,神經極度興奮,像喝得半醉一樣。慢慢地,非常緩慢地才平靜下來。饑渴又重新開始折磨我們。
饑渴卻常常在另外一些場景面前敗下陣來。有德國士兵在日記中寫道:最恐怖的(場景)是這樣:死馬完全腐爛腫脹,全都開膛破肚,內臟都流到外面,口鼻血肉模糊地脫落了下來。總的來說這里飄蕩著毀滅的惡臭:空氣中到處彌漫著一種屠宰場和腐敗物的混合味道,縈繞著我們的隊列久久不散。最惡心的是一頭豬津津有味地大聲啃著一匹死馬的尸體,因為我們意識到:按照食物鏈的邏輯,有一天這匹死馬也要給我們吃進肚子里。
值得一提的是,德國入侵蘇聯初期,納粹宣傳機器曾著力渲染過幾樁所謂俄國人虐殺德國戰俘事件。比如1941年6月底,在白俄羅斯比亞韋斯托克(今屬波蘭)附近的戰斗中,德軍一個先頭偵察的步兵排在森林里中了蘇聯紅軍的埋伏。后面的德軍發動進攻,試圖解救前面中埋伏的排。跟著進入森林的德軍上士戈特弗里德·貝克爾聲稱自己被眼前血腥的一幕驚呆了:東一塊西一塊到處是尚在痙攣抽搐的尸體,就在自己的血泊里抽動掙扎。他有部下自稱看得更仔細:大部分德國士兵的眼睛都被挖了出來,其他人則被割斷了喉嚨。有的人胸膛上插著自己的刺刀,兩名士兵的制服上衣和襯衫被撕爛,裸露的腹部被活活剖開,白花花的腸子被掏了出來,血淋淋一大攤。還有兩個人的生殖器被割了下來,就擺在他們的胸膛上。
另一樁至今仍被反復渲染的所謂屠殺德軍戰俘事件,是在1941年7月1日,巴巴羅薩行動開始9天之后。當時隸屬于德軍第35、第119步兵團以及炮兵部隊的180名德軍士兵,在烏克蘭博洛尼奇附近遭蘇聯紅軍的反擊,全部被俘。蘇聯士兵將這些德軍戰俘押到公路旁的苜蓿地上,命令他們脫衣服。德軍戰俘大多身上帶傷,脫衣服不方便。德軍上士卡爾·耶格爾明白俄國人的厲害,一邊脫一邊催自己的同伴克魯茲下士也趕緊脫。克魯茲手上有傷,解皮帶解得慢。于是,耶格爾眼睜睜看著他(克魯茲)被刺刀從肩膀后面捅進去,從喉嚨穿出來。震驚之余,其他德軍戰俘趕緊脫。緊接著,又一名受傷的德軍戰俘被槍托活活砸碎了腦袋。最后,脫光衣服的德軍戰俘被按12-15人一小群分組,全趕到道路一側。上等兵威廉·梅茨格回憶:俄國人把我們的所有東西都搶走了,戒指、手表、錢包還有制服上的軍銜符號,又扒掉我們的上衣、襯衫、鞋和襪子。士兵赫爾曼·海斯跟其他人一樣,雙手被反綁在背后,蘇聯士兵命令他們躺在苜蓿地上。再接下來,海斯說:一個俄國士兵一刺刀捅在我胸膛上,我疼得翻過身子。然后,我背上給捅了整整七刀。我動彈不得,那個俄國士兵顯然當我死了……我聽到戰友們凄厲的慘叫,我隨之昏了過去。
士兵邁克爾·貝爾則回憶:突然間俄國人開始朝我們射擊,機槍子彈不斷將一小群一小群雙手反綁、赤身裸體的德軍戰俘盡數掃倒。德軍戰俘中的軍官和士官被單獨分成幾小群,蘇聯士兵對他們有特殊照顧——朝里面扔手榴彈。第二天早上,德軍第25師推進到了這里,共發現153具德軍戰俘的尸體。其中有一群14具尸體,生殖器全被割掉了。德軍從尸體堆中找到了重傷未死的赫爾曼·海斯。他回憶:我一睜眼看到了那些慘叫的戰友們,腦袋都已經被劈開……其他人都死了,獲救的也大多重傷不治,僅有12人生還。
對于這些所謂屠殺事件,至今仍爭議重重。而無論是恐怖的傳聞還是眼前的情景,都無時不刻折磨著東線的德軍士兵。有人這樣寫道:年輕士兵的臉上開始流露出跟第一次世界大戰中老兵一樣的神情。這些天來,長長的胡子,滿臉的污垢,讓許多人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蒼老。盡管俄國人突然撤退讓大家面露喜色,但還是有人注意到了士兵們臉上的變化。就算洗上一遍又一遍,下巴刮得干干凈凈,有些東西還是很難形容——從現在開始,那些東西再也不會跟從前一樣了。
比如德軍炮兵維爾納·亞當奇克,一開始只是戰爭的目擊者:各種口徑炮彈的光焰將天空完全映紅。可怕的呼嘯、轟鳴、爆響與炸裂,恍如地獄降臨人間。他在白俄羅斯明斯克城外平生第一次親眼目睹了自己那門150毫米口徑榴彈炮造成的后果,居然產生了病態的迷戀:那令人厭惡的場面讓我身體發顫。我發現四周遍地都是流淌的內臟。接下來我所見到的東西更是殘酷。他身邊的散兵坑里填滿了蘇聯士兵的尸體,我全身顫抖,扭頭走回了卡車。
死亡的真相實在太過難于承受。他在精神上陷入了深深的困頓。而且,俄國士兵英勇作戰,跟他從前接受的宣傳形成了巨大的反差。他們都愿意戰斗到最后一刻,如果這都不算是英雄主義,那還能是什么?是布爾什維克的政委強迫他們戰斗到死的?看起來似乎不像。
目睹自己人的尸體,震撼更為劇烈。但是,總有一天你會習慣的。死去的人越來越多,而且死去的人穿的都是德軍制服,但你真的不會再讓看到的這些有絲毫往心里去。所以,最終你也會讓自己跟所有那些其他人一樣,不管德國人還是俄國人都差不多,穿著不同的制服,全倒下死去。到那時,你自己也會變成一個其實從沒真正活過的生物,你只是另一塊泥土。
再接下來,總有一天你要直面這些。你還在跟一個戰友聊天,突然間他就死了。蜷縮成一堆,再無聲息。這就是真實的恐怖所在:你看到其他人從他身上跨過去,就像從塊大石頭上跨過去而不想在上面踩一腳那樣。你會看到,你死去的戰友跟其他死去的人毫無不同——你已經學會思考,那些人從未真正活過,只是泥土。彼時你感到徹骨的恐怖,從那以后噩夢會永遠伴隨你。永遠,永遠不會停止。你會永遠真正懼怕被從世間抹去,懼怕那殘忍的虛無,懼怕自己隨時也會變成那些其實從未活過的生物之一。
隨著德軍在俄國境內的推進,情況越變越糟。德軍士兵反復詛咒俄羅斯的夏天:炎熱,骯臟,漫天的黃土沙塵,正是那些天的鮮明寫照。除了偶爾從我們身邊經過的戰俘,幾乎看不到任何敵人。其實自從我們跨過帝國邊界,眼前這片土地就大不一樣。立陶宛給了我們一點后來在俄國感受到的滋味:時斷時續的沙土路,稀稀拉拉的居民點,還有丑陋的房舍——丑得跟小木屋差不多。
我們深入到俄國境內,這里就是所謂的‘天堂’。但這里卻讓(德國)士兵們想到被遺棄的廢土。這里簡直是恐怖的悲慘之地,人們飽受長達兩個世紀、酷烈到難以想象的暴政壓榨。我們寧可都去死,也不愿接受當地人早就被迫習以為常的那種痛苦和窮困。
這片土地沒有盡頭,漫長到無可想象的道路在無盡的天空之下不斷蜿蜒。每個村莊和城鎮,看著跟前面經過的那個都沒什么不一樣。一樣的婦女和兒童,一樣麻木地站在路邊,一樣的溝渠,一樣的農田……要是隊伍離開大路,靠指南針穿過農田,我們就成了告別舊世界、航行在茫茫大洋之上、尋找新海岸的航海家。
德軍士兵抱怨俄國夏季漫天的黃土揚塵讓他們的制服都成了**,摩托化部隊更是抱怨急行軍時連前方的車都看不到,動輒追尾。但隨著秋雨季節到來,俄國變成一個大沼澤地,與之相比這點抱怨根本無關緊要了。秋季的泥濘中,一門炮要用24匹馬分開拉,炮兵們滾得渾身是泥,一連幾天都沒法脫掉靴子。戰壕足橫行,跳蚤更讓德軍士兵苦不堪言。
秋季僅僅是苦不堪言而已。至于1941-42年冬季的蘇德戰場,則可見德軍某野戰救護所醫護兵哈維克霍斯特的報告:
冬天來了,道路結霜,變得堅實。車輛在凍結實的地面上能開動了,但食品供給還是運不上來。寒風凜冽,我們領到了護耳,但這是后方按期送上來僅有的御寒衣物。
我們征用的這座學校,所有房間都被傷員占滿了。救護所又一次嚴重超員,一張張痛苦的臉凝視著我們,或抱怨,或乞求,或沉默不語,或漠然處之。傷員們都躺在干草上。只有在夜里,呻吟聲才在房間中不時回蕩。那些輕松快活的時光,早已一去不返。
我們師對面是一些新調來的西伯利亞團。我們師的右翼完全洞開,如果救護所走廊里突然冒出蒙古面孔,我們一點都不會感到驚訝。讀著剛送到的后方報紙,我們只感覺上面的內容極度荒謬。后方的人們肯定相信這場戰爭已經進行到萬事俱備,只欠一個完勝的結局。但我們卻感到,最黑暗的時刻仍未到來。送來的傷兵越來越多,德軍平均每個步兵連的作戰力量已經下降到不足50人。冬裝嚴重缺乏,凍傷越來越多。我們的鼻子和耳朵都變白了,我們開始用手搓,不然鼻子耳朵會被凍掉。
蘇聯紅軍的攻勢則越來越猛。上面一聲令下:馬上轉移,將傷員抬上空卡車。德軍醫護兵絲毫不感意外:我們離開村莊的時候,天正漸漸黑下來。我們在大雪紛飛中掙扎著前行,烏鴉一路追隨著我們,它們聞到了腐肉的氣味。天空燒得通紅,爆炸聲徹夜不停,撤退開始了。
外科手術組在堅持工作。擔架排的人最后一批撤離,要自己想辦法從敵人面前脫困。不要丟下任何傷員,這話我們人人牢記。傷員們用雪橇拉著撤退,這意味著我們把所有不是必需的裝備都扔進了路邊的溝里。
路上混亂不堪,你能看到各兵種各部隊的人員武器全混雜在一起。坦克兵們駕著俄國雪橇逃命,他們的坦克沒了油料,被丟在不知什么地方,由他們自行擊毀或是放火燒掉了。橋梁和路口最是擁擠,叫罵聲、抱怨聲和詛咒聲亂成一團。汽車栽進溝里,坦克熊熊燃燒,濃煙直沖天際。有時你腦中會出現這樣的印象:往前走還不如往回走,好像連軍馬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,居然還有個士兵在邊走邊唱歌,唱的是《回祖國的路多么遙遠》(即英語老歌《把煩惱扔進背包(PackUp Your Troubles in Your Old Kit Bag)》的德語版)。
國防軍公報只是說我們這里有‘重整前沿’的‘地區性作戰行動’,最多說‘因轉入冬季條件下的作戰而縮短戰線’。后方完全不知道前線的真實情況,敵人步步緊逼。大家傳言,揮舞馬刀的哥薩克能活活把人腦袋劈開。果然有被馬刀砍傷的傷員送來救護站,看來這都是真的。
戰局日趨惡化。1941年12月29日,這個德軍醫護兵經歷了生命中最艱難的一天:一大早所有卡車都來裝運傷員。整個村莊暴露在炮火之下,我們急急忙忙裝車。救護站后面的外科小組堅持給傷員做手術,軍醫本人更是在手術臺旁堅持到了最后一刻。大家直接將傷員從手術臺抬上卡車。敵人已經在村莊的另一邊建立了陣地,救護站被重機槍火力所覆蓋。等到最后一名傷員撤走,在村莊這一端建立了陣地的我軍高射炮兵,用火力將村莊夷為平地,掩護傷員和救護站撤退。
1942年1月,溫度計顯示氣溫已經降到零下30多度。我們的步兵在難以置信的條件下進行著防御,組織著反擊。據說敵人的騎兵會從西面向我們發動進攻。每座村莊都必須建成支撐點。我們在地上拼命挖散兵坑,結果挖到了去年10月俄國人修的工事。多么奇怪的進展啊!我們在敵人的土地上把他們打得節節敗退,把他們遠遠往東面趕。現在我們卻守在他們的工事里,等著他們從西面來打我們。
主戰線呈弓形。夜間,所有方向都閃爍著槍口的火焰,高射炮在我們背后將夜空的寂靜撕得粉碎。我們開始感覺到,自己落入了口袋,暴露在命運的動蕩起伏之中。
這個德軍醫護兵的命運不得而知。相比之下,另一名德軍傷兵則稍加幸運。而這名傷兵在東線所經歷的,卻是更為恐怖的1942-43年冬季。以下是他的回憶:
20歲生日那天,我被轉運到邁科普。總撤退開始了,一輛沒有門窗的敞篷載重汽車拉著我在嚴冬凜冽的冷空氣中穿行,顛簸和嚴寒讓我再次發起高燒。1月17日,我軍棄守邁科普,我又被轉運到克拉斯諾達爾。我們幾百名患斑疹傷寒發高燒的傷員被扔在寒冷的磚房里,無人問津。沒有任何食物,也沒有任何護理。只有幾個俄國姑娘給了這些在鬼門關上徘徊的傷員一些基本的照顧。我回憶起她們的善良,倍覺感動。(其實他在野戰救護所里染上傷寒時,德軍醫護兵都不敢碰他,搬抬工作全命令蘇聯戰俘去做。)
1月22日-23日晚間,我又發起高燒,全身寒戰,嚴重嘔吐。我想我死定了。也就在這天晚上,我軍被迫從克拉斯諾達爾撤退。我高燒燒得滿嘴說胡話,連醫護兵也覺得我死定了。但我還是被敞篷卡車運到了火車站。食品短缺,我們躺的是干草,一個醫護兵要管整整三車重傷員。后來才知道,這是從高加索前線經羅斯托夫撤退的最后一趟運送傷員的列車。火車顛簸得比汽車還厲害,對傷員的傷害更大。那些躺在我周圍的人基本都死了,一個接一個死去。整整五天五夜,我們沒吃沒喝。火車短暫停車時,醫護兵趕緊跳出車廂,從冰上砸個洞,舀點水給我們舔舔。我虛弱到頭都不能動,高燒讓我竟然感覺在東線的嚴寒中身體如焚。燒起來時,我大聲哭號。我們在俄國人的炮火和空襲之下接近了羅斯托夫。在羅斯托夫火車站遭遇的一次空襲中,停在我們旁邊的一列傷員列車被炸毀,我們這列僥幸沒有被炸彈擊中。
接下來,我們的列車穿越了廣袤的烏克蘭,暫時將死亡和危險拋在了腦后。我的燒也退了,體溫降了下來。中間短暫停車時,正逢國社黨上臺10周年紀念,我們還喝上了熱茶和熱湯。這簡直是不可思議。在第聶伯彼得羅夫斯克火車站,我們遭遇了最后一次空襲,這是前線對我們的告別。斯大林格勒和高加索前線形勢嚴峻,所有野戰醫院人滿為患,因此我們的傷員列車處處遭拒收。2月5日,列車抵達波蘭,我們的旅途暫時有了個終點。我們從火車上被抬下來,結果發現抬下來的死人比活人還多。一個矮小精瘦的醫護兵用胳膊將皮包骨頭、體重不足90磅的我抱去清洗,然后我被送進了后方醫院。當看到潔白的床單和德國紅十字會的女護士時,我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。溫暖和房間和食物對我同樣有虛幻感,我不敢相信這些,但這些的確是真實的。前線、死亡、廣袤無垠又令人恐怖的俄羅斯終于離我遠去了。
這就是蘇德戰爭初期德軍士兵回憶中的東線。人間的地獄剛剛開場而已。
《德軍總部》金子收集詳細圖文攻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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步驟:游戲開始后,跳入下水道并直走,在水幕后即可找到第一個金子。第二個金子位置:
步驟:從下水道出來后,進入廚房區域,金子就在廚房內某個位置。第三個金子位置:
步驟:離開廚房,來到站臺區域。沿右側行走,打破某個箱子后進入內部,轉身看向公告欄。公告欄的右邊就有第三個金子,不要錯過。第四個金子位置:
步驟:繼續在站臺區域探索,前往站臺的左側,即德軍射殺反抗軍的地方。在地上可以找到一份情信,情信的右邊就是第四個金子。注意事項: 在收集金子的過程中,可能會遭遇德軍的攻擊,請務必小心應對。 游戲中金子的位置可能因版本或難度設置而有所不同,但以上攻略適用于大多數情況。 建議在收集金子時,仔細觀察游戲環境,利用游戲中的提示和線索來找到金子。
野戰炊事車各國軍隊裝備
各國軍隊在野戰炊事車的裝備上各有特色。德軍憑借強大的汽車工業基礎,MFK375-G-2EDB組合式野戰炊事掛車是90年代的代表,可為1個連提供服務,分解后有4個獨立單元,每個能滿足1個排的需求,2名操作員2小時內可供應250人份熱量,裝備包括蒸鍋、煎鍋和折疊工作臺等。德軍類型多樣,但TFK250型因其優良性能被廣泛使用,尤其在海灣戰爭中廣受歡迎,能為50人提供豐盛餐食。
英軍的半拖掛野戰炊事車每小時可供應500人份,車廂設計隔熱且可擴展操作空間。法軍的CRC150炊事拖車輕便高效,能制作150人份口糧,采用氣動懸掛和快速展開的帳篷。法軍新型RM-215GCR具備機動性和多燃料選項,能在沙漠地區使用,炊事員30分鐘內可展開設備。
日本自衛隊的野戰炊事車是日野1號,1950公斤重,能在行駛中烹飪,采用扭力軸懸掛等新技術。日軍早期炊事車經過多次改進,如使用環流式蒸汽鍋和煎鍋。印軍的機動野戰炊事車是德國曼式415 LIAR的變型,具備現代化設備,如液化石油汽燃燒爐和保溫箱,注重食品處理環境的衛生。
美軍的炊事車包括XM76炊事掛車,自重2500公斤,設備齊全,能為300人提供餐食。美軍野戰炊事裝備多種多樣,既有傳統型號,也有現代全天候的“凱爾新”集裝箱野戰廚房,如6m長的集裝箱內集成了空調、蒸箱、煎炸鍋、冰箱等現代化設備,為士兵提供高效、多樣化的餐飲服務。
擴展資料
行軍、作戰也得吃飯。可是,在戰場上過去一直是采用“埋鍋做飯”的老辦法。這樣,就需要使部隊耽誤較長的時間,有時還會失去戰機,造成不應有的損失。 在這種情況下,人們就研制成 了各種各樣的野戰炊事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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